我们再看上图中我用红笔圈住的城角的这座楼,她就是赫赫有名的
涌云楼。
至今,没有找到眼观上的任何遗存。
涌云楼,在古上城的历史长河中,属于“儿子辈”的建筑。
当年的涌云楼,耸立在嘉河河畔,守护着古老的平定州城,满载着古州儿女的荣耀与骄傲,以其精美独特的风姿,享誉千里。
但,身披历史遗风的涌云楼,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了人们心目中模糊的印记,而今,只能通过文字去追忆、纪念她的辉煌历史和文化轨迹……
郭老师的画,第一次让我们看到了涌云楼精准的位置和轮廓。
涌云楼,人们记忆中的名楼、历史尘埃里的胜景。
《阳泉晚报》在前年四月曾登载过我的一篇题目为《涌云楼追记》的文章,详尽介绍了涌云楼。
涌云楼始建于宋朝,毁灭在民国时期。
涌云楼虽然比岳阳楼、黄鹤楼、滕王阁这“江南三大名楼”和山西的鹳雀楼建的晚,但名气毫不逊色。
从下城仰视,30多米高的建筑,格外引人注目。登涌云楼,州城方圆胜景尽收眼底。乾隆年间的平定知州王祖庚站在涌云楼诗兴大发,就曾即兴写过这样的诗句:“城隈曲水千层浪,郭外环山万点青。”把他俯瞰到青山绿水平定州城的美景描写地淋漓尽致。
金代平定州刺史的赵秉文,对涌云楼这一胜景颇为喜爱,他办毕公务“下班之后”,经常会到涌云楼登高望远、写诗做赋、抒发情感。他在一首五律诗中这样写道:“公退常临此,观风问俗间。山川楼外布,井邑掌中看。曲水清流急,巅峰翠绕环。休言江上景,未必胜榆关。”诗中告诉我们,在涌云楼上看到平定城的秀美景色毫不逊色于江南。迄今发现,流传下来赵秉文写涌云楼的作品就多达七篇。许多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在此登楼赏景也留下的不少诗文名篇,有的被收入在了“涌云楼藏版”的《平定州志》和雍正版《山西通志》中。
涌云楼,人们记忆中的名楼、历史尘埃里的胜景。
赵秉文《涌云楼记》散文中的“觞于斯、咏于斯、会宾友于斯”将涌云楼的“活动”叙述的“好不热闹”;
金元大文豪元好问的一首《乡郡杂诗》中“神仙官府在瀛洲,何意闲闲得此留?莫笑山城小如斗,他州谁有涌云楼?”的诗句,把平定城描绘成了蓬瀛仙境的同时,将平定州为能有涌云楼这样的名楼而骄傲、自豪的一塌糊涂;
康熙帝的老师、《康熙字典》的总裁官、“四部”尚书陈廷敬,康熙二十年(1681年),在回晋城为其母守制期满在返京城过平定州时,驻在了州城西关的平潭驿,专程登涌云楼,访六贤堂,留下了传世诗篇《六贤堂》。。。。。
涌云楼初名思武楼,宋大观四年(1110)改名为涌云楼,元至二年(1265)又改建为祀金代礼部尚书赵秉文、吏部尚书杨云翼、元代左侍郎中元好问、翰林学士李治四位先贤的四贤堂。后来,又增加了元代中书左丞吕思诚和国子司业王构,将四贤堂改名为六贤堂。明代成化年间,又增加了刑部尚书耿九畴等,将涌云楼改名为崇贤堂。到了清同治七年(1868),崇贤堂的牌位多达23个。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更名为环翠亭,并在楼的东西建立了配房,清乾隆十三年(1748)知州王祖庚捐俸钱加以补葺。
那么,涌云楼的功能究竟是什么呢?
涌云楼在当时既是文人雅士会客宴饮、写诗做赋之处,又是达官显宦登高赏景、娱乐消遣之地;既是祀历代平定名人的风水宝地,也是藏书古今兼汇文物、名人字画的“图书馆”和“文物馆”;还是人人向往的“游玩胜地”。
提及早已不复存在的涌云楼,人文学者都会声声叹息:“涌云楼毁得可惜。楼内藏书、藏品的失散,损失无法弥补!”县志办老主任李克明几年前和我多次交流,让我呼吁一下,涌云楼真的应该重见天日。
我也感受到了涌云楼的价值。涌云楼,这一古老建筑的灵魂,最核心的因素是历史载体——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信息。她的历史意义,远远超过建筑本身。
如今,涌云楼这一“立体的历史”,早已消失在遥远的年代,只存极少文献,影像片半难觅。我在艰难、漫长搜集有关涌云楼资料的过程中,阳泉市第一人民医院李育才主任为我提供了一张他爷爷奶奶领着孩童时的他父亲在仅存涌云楼底座前的假山上拍的一张照片